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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贯接种”有何优势？具备哪些理论与实践依据？16日在2023全国疫苗与健康大会上，中国疾控中心免疫规划中心主任医师余文周表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使用不同于初免的新冠疫苗的异源加强，可能比使用同源加强具有更好的免疫原性。

“序贯接种”是一种重要免疫策略。日前印发的《应对近期新冠病毒感染疫情疫苗接种工作方案》（下称《方案》）解读问答称，我国已有多条技术路线新冠病毒疫苗陆续获批使用，研究结果显示，序贯免疫能够为个体提供更加全面的保护。

概念上来看，与“加强免疫（同一款疫苗在基础免疫完成后的加强接种）”不同的是，“序贯免疫”是指不同技术路径的疫苗进行间隔接种，包括基础免疫序贯和加强免疫序贯，从而解决单一技术路径疫苗不能成功实现高保护效力或持久免疫力的问题。

余文周称，序贯免疫的作用机制尚不完全清楚，学界目前认为的主要原因包括：第一，使用两种不同形式传递抗原表位，能使免疫反应集中在目标抗原片段上，有利于抗原的呈递；第二，含有相同抗原的另一种疫苗来加强免疫，会引发由先前的免疫所激活的记忆T淋巴细胞的作用，进一步增强免疫细胞增殖反应和细胞因子的产生；第三，序贯免疫可以诱发非特异性的共刺激反应，进一步增强初始免疫产生的免疫记忆反应。

余文周进一步称，序贯免疫接种的意义在于，一方面，序贯免疫接种有可能克服单一疫苗的不足，从而获得理想的免疫效果；另一方面，序贯免疫可以提高体液免疫应答水平，尤其是细胞免疫应答水平，而序贯免疫已被用于HIV、HCV、HSV和HBV的疫苗开发应对相应传染病。

“随着病毒变异毒株的全球大面积出现，未来新冠疫苗在所难免会出现混合接种，而序贯免疫的接种计划有利于应对病毒变异，改善对疫情大面积流行的控制。”

余文周还举例称，我国曾经历过2次脊灰疫苗免疫策略调整，“1965年，我国开始逐步推广OPV（脊髓灰质炎减毒疫苗），直到2016年5月1日引入了IPV（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并采取序贯免疫策略后，VAPP（疫苗相关麻痹型脊髓灰质炎）大幅下降。”

另有一项被纳入了430份样本的国际随机研究表明，对初免接种2剂灭活疫苗的成年人在3至6个月内进行1剂重组蛋白疫苗的序贯加强免疫，其结果“耐受性好，相较于同源加强免疫可诱导更强烈的免疫原性，尤其是针对近期出现的变异株”。

基于上述理论与实践，对于《方案》所规定的新冠疫苗选择，余文周建议，对于未感染目标人群，其基础免疫接种使用的疫苗参照前期印发方案执行，加强免疫优先推荐神州细胞4价重组蛋白疫苗、石药集团mRNA疫苗。

“对于已感染的目标人群，未完成基础免疫的18岁以上人群优先推荐神州细胞4价重组蛋白疫苗、石药集团mRNA疫苗，也可选择其他已获批重组蛋白疫苗或病毒载体疫苗；未完成基础免疫的3～17岁人群，接种使用的疫苗参照前期印发方案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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